这样,阳明的论述逻辑就是这样的,“不能‘集义’导致“必有所慊”,心中有了亏欠,导致了怕鬼,这种情形也就像我们借了张三200块钱,一时又手头紧还不上,总怕出门遇到张三。即便人家不催债也心中虚虚的那样。阳明的意思就是努力打工不要偷懒赚上200块钱还给张三,这样你出门就算碰到他也可以抬头挺胸了。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。
在场的阳明的另一个弟子子莘问了:“正直之鬼不须怕,恐邪鬼不管人善恶,故未免怕?”
阳明回答说:“岂有邪鬼能迷正人乎?只此一怕,即是心邪,故有迷之者。非鬼迷也,心自迷耳。如人好色,即是色鬼迷;好货,即是货鬼迷;怒所不当怒,是怒鬼迷;惧所不当惧,是惧鬼迷也。”
阳明阐释的已经非常明白了,已经说到了说无可说的地步,我再多说,也是头上安头,画蛇添足。总之,人凡是有所愤懥、好乐、忧思、恐惧诸情绪诸事,均不可留于心中,必须中空无物,才能处处应事得宜。
“定者,心之本体,天理也。动静,所遇之时也。”这里说的“定”的那个本体,就是“理”,而目看、耳听、身触、口言、鼻嗅、心思等一切所为,都是所遇之时,这个像开开合合的门,门本身在开合的过程中是不断在或动或静中,而门轴的中心点则是恒定不动的。门的开合动静都要围绕着门轴转动,犹如人的一切施为都要围绕“理”来运行一样。
040(上)
【原文】
澄问《学》、《庸》同异。先生曰 :“子思括《大学》一书之义,为《中庸》首章 。”
问 :“孔子正名,先儒说‘上告天子,下告方伯,废辄立郢 ’。此意如何?”先生曰 :“恐难如此。岂有一人致敬尽礼待我而为政,我就先去废他 ?岂人情天理 ?孔子既肯与辄为政,必已是他能倾心委国而听。圣人盛德至诚,必已感化卫辄,使知无父之不可以为人,必将痛哭奔走,往迎其父。父子之爱,本于天性,辄能悔痛真切如此,蒯瞆岂不感动底豫。蒯瞆既还,辄乃致国请戮,瞆已见化于子,又有夫子至诚调和其间,当亦决不肯受,仍以命辄。群臣百姓又必欲得辄为君,辄乃自暴其罪恶,请于天子,告于方伯诸侯,而必欲致国于父。瞆与群臣百姓亦皆表辄悔悟仁孝之美,请于天子,告于方伯诸侯,必欲得辄而为之君。于是集命于辄,使之复君卫国。辄不得已,乃如后世上皇故事,率群臣百姓尊瞆为太公,备物致养,而始退复其位焉。则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,名正言顺,一举而可为政于天下矣!孔子正名,或是如此 。”
【解析】
陆澄问《大学》和《中庸》有什么相同和相异的地方。阳明说:“子思将《大学》全书的意思,概括为《中庸》的第一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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