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学上的发明,技术上的创新,哪一个不是依据“道”,这些“道”到了我们现代的教科书中,无非换了一个马甲,换了一个什么“牛顿三大力学定律”,“相对论”等等,其实这些东西用古人的话来说,就是一个“道”字,这些“道”在与人心相切合时,也就是人心在相对领域实现“至善”之时。
搞科研和发明的人,在探索的过程中,对阳明心学的运用正好可以用“百姓日用而不知”这句话来形容。因为任何一个伟大的发明和创造,也无非是人心对“道”的恰如其分的反映和运用。这种反映和运用,在阳明这里是什么?不就是“致良知”吗?不要看到“良知”两个字就往伦理方面想,“良知”涵盖伦理却又非“伦理”所能局限。它是一个“无善无恶心之体”的东西,这句其实是阳明学著名的四句教中的第一句,这里顺便提下,后面还会详细讲到。
至于中国近代科技的落后,这其中有很复杂的原因,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,这种落后绝对不是阳明心学带来的。
阳明先生往椅子后背上靠了靠,以便坐的更舒服些,然后翘起了二郎腿。对旁边站立的工作人员说刚才给他喝的白开水不合口味,要求换一杯今年刚采摘的西湖龙井来,另外他也表示房间的温度有点高,要求将空调温度调低点……
《传习录》中很多对话都是围绕着伦理方面而谈的,所以给人一种假象,阳明心学无非是在谈伦理学,但是通过上面的剖析,我们知道实情并非这样,“至善”是“尽天理之极,而无一毫人欲之私”,中国古代有重人伦轻自然的传统,这点我承认。但是从阳明先生对“天理”的解释中,从来都没有说过只限于人伦方面的道德判断上,而实际上,“道德”这两个字,在古汉语中的解释也和我们今天所理解的不一样。“万物运行的本然如此的规律”称之为“道”,“万物各得其所”称之为“德”,“德”者,“得”也,这才是“道德”本来的意思,而不是现在所说的仅局限在对人的品德的判断上所说的道德。
所以阳明说的“心即理”,在人类对自然科学领域进行探索时,同样具有巨大的指导意义,因为科学探索中的严谨、客观等要求,也正是一个去处自己内心“一己之见”的私欲的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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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文】
郑朝朔①问:“至善亦须有从事物上求者?”
先生曰:“至善只是此心纯乎天理之极便是。更于事物上怎生求?且试说几件看。”
朝朔曰:“且如事亲,如何而为温清之节,如何而为奉养之宜,须求个是当,方是至善。所以有学问思辨②之功。”
先生曰:“若只是温清之节,奉养之宜,可一日二日讲之而尽,用得甚学问思辨?惟于温清时也只要此心纯乎天理之极,奉养时也只要此心纯乎天理之极,此则非有学问思辨之功,将不免于毫厘千里之缪。所以虽在圣人,犹加‘精一’之训。若只是那些仪节求得是当,便谓至善,即如今扮戏子扮得许多温清奉养的仪节是当,亦可谓之至善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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